醉壶觞。

一只会划水的鸽子。

蔷薇宝石组•音与音之间,有光在舞

※起名废不会起题目,所以在正文里拉了一句当题目,所以看着很长

 (我是个废物吧)

※词作仏×曲作奥

※私设,日常向

※我永远爱两个艺术家谈恋爱的日常

※里面的歌词是自己随便乱写的,并没有这首歌





    二月末了,天也渐渐的回暖。昨日方下过一场雪,积雪压在树叶上,香樟带点莹色的绿很亮,纵然有几枝上有了枯叶,却碍不着主色调的透亮。窗外不顾昨日的雪下得多大,毅然竟有阳光。微橙的柔光罩在泛着蓝的雪上,雪在四周渐渐上升的温度下一点一点的化,倒在窗上留下了些水渍。


    早上七点。


    弗朗西斯半个身子向后仰着靠在座椅上,椅子靠近朝南的窗。电脑屏上参差不齐的音轨还在最后一个音上跳着,电脑前的人戴着耳机已经睡了。皮质椅子像个沙发,厚厚地裹住他,像整个人陷进去一样,倒是一点儿也不冷。手还在键盘上搁着,显然是扛不住熬夜工作昏睡过去的。身上的衣服也没换上睡衣,棕色衬衫被压出了不少皱褶,金发一如既往的松松束在脑后,头戴式耳机压在乱糟糟的头顶上。呼吸均匀,但很浅,怕惊动着什么似的,眉眼也是出乎意料的安静。


    波诺弗瓦先生正常的入眠时间,是埃德尔斯坦先生正常的起床时间。


    尽管是冬日,阳光总还是暖的。只有一点点,从玻璃窗上恰到好处的透进来,也不刺眼,只是起个照明作用。略带暖黄色的光就照在头发上,罗德里赫本反着深紫的褐发就微微透出了一点磨砂质感。刚起床,头发还有些蓬松,发尾的小炸毛翘起来,在光下失真的泛着白。睡衣换下了,因为是在家里,所以并没有套上外套,只浅浅地打底一件白色衬衫,不太紧身,松松的绕着腰际垂下,袖子也短短的长出一截,恰到好处的只露出了指关节。弹钢琴的手保养的很好,十指修长匀称,带点起床气地抓了抓头发,眼睛还没有完全睁开,换下睡衣在床上卷着被子坐了半晌,神志才悠悠的回过来,起身下床。


    午饭通常是分开来吃的。因为到了中午十二点,罗德里赫忙完了昨天留下的一点小尾巴,准备下楼买饭时,弗朗西斯还没有醒,只是躺在了客厅沙发上,盖着的毯子还印着红蓝白的三色旗。对自己挪了个地这件事,弗朗西斯自己是没有什么印象的,除了领口上沾了一点小少爷专属的洗发露的味道,基本是一片模糊。


    家里其实是有厨房,弗朗西斯的厨艺一直以来也是不负众望。但由于一是罗德里赫心血来潮下厨时总会传出神奇的爆炸声响而导致场面失控,二是除了弗朗西斯在白天醒的时间以外都是直接从外面买着吃,再加上这种概率的可能性实在过于稀缺,久而久之也就被闲置了。


    波诺弗瓦先生的作息表与埃德尔斯坦先生的只有下午两点到十点的时间是完全重合的。除了下午,两个人虽然是在同一座房子里,也彼此却似是隔了个太平洋,不仅是地理上的关系,还存在时差。当然,既然真的在一起了,两情相悦处也少不了干柴烈火。这时候弗朗西斯才会勉强搁下自己的作息习惯去迁就某个小少爷,第二天仍是以自己下午两点的时间醒过来,顶着乱糟糟的头发腆着脸赖在床上不起,一边挤眉弄眼的笑,一边悄悄端倪着他慢慢染上潮色的耳根——


    不过,这不是“通常”会发生的事,就暂先不提。


    两个人从事的职业都与音乐有关,罗德里赫编曲,弗朗西斯写词,所以家里隔出了一间专门用来放乐器的房间。房间里有一架罗德里赫的钢琴,一把弗朗西斯的民谣吉他,顺带还有一堆不知道是谁的架子鼓。至于为什么要用“堆”这个量词,是因为它已经实实在在的变成了一个用来堆东西的、还有些欣赏价值的杂货台了。而它作为鼓的职能,在弗朗西斯怀着新奇的态度、自信满满地向罗德里赫保证一定会将它物尽其用的第二天就失效了。


    “你是玩吉他的,我是弹钢琴的,买鼓回来做什么?积灰?”


    “艺术本身就是要不断探索未知系列的嘛~”


    “……好,那我赌你明天就会对这个‘新事物’失去兴趣,艺术家。”


    只专情于钢琴、莫名觉得自己遭到嘲讽的罗德里赫照常的一语成谶。


    “……果然这种吵闹的乐器还是不适合哥哥我呢。”


    不过房间里多了个放草稿的地方,总也是好的。至少从原来一摞摞稿纸整齐叠放而无法落脚的房间,变成了能单次通过一个人的房间。


    午后的时间是两个人的共享。书架上的书基本是摆设,夹在其间的几张黑胶唱片倒是被时常拿出来翻翻里头的歌单。家里其实没有唱片机,罗德里赫当时买的时候的心情和弗朗西斯购置杂货台的时候想的差不多,但罗德里赫的理由貌似充分可信一点,是为了“给那个除了乐器就像个杂货店的房间装饰一下”而理直气壮地买回来的。收录沃恩·威廉姆斯的Hugh the Drover的那盘触感很好,黑胶看上去也很有美感,就是不知道真正放出来的声音怎么样。


    阳光似线,梭般穿过空气。窗外庭院的树枝繁叶茂。


    "Comment la douceur du monde et le brouillard de tes yeux.

    "Personne ne se souvient du vent."


    弗朗西斯的民谣吉他是最为经典的澄黄色打底,上刻有小刀雕出的朵鸢尾花,音质纯粹而干净,不含一点杂质。他唱歌时的声音像是雾霾后的初阳,不失那种哑哑的低沉,微亮的音色里甚至有不影响质地的缠眷,尾音在不自主地上扬。他听着钢琴断断续续的几个短音,无名无谓的忽然压上旋律拂了段和弦。


    "Qui peut lire la douleur du jour et de la nuit."


    罗德里赫的音乐大多是柔和的。轻柔,诗意,是乡间小路外泥土的香。太过热闹的当然也有,像静谧夜空里偶然绽开的一两朵烟花。弗朗西斯轻哼的调子清扬婉转,他便顺着往下走了下去。阳光的剪影划成片,透过树荫。钢琴靠墙,黑白纯的配色,金色的光照在一边,飘纱为风而动,钢琴的清脆与吉他的和声仿佛是在无人之地碰撞、交融,有光为引,穿梭其中。


    "Les feuilles tombent et la neige roule. "


    和弦的最后一个音扫出去,五线谱也走到最末的休止符。余音还在不大的房间里充斥,弦与琴键在微微颤动。雪已化得彻底,只剩下一滩带着灰尘的水。阳光是依旧的倦懒,黏糊糊的有暖洋洋的味道。


    "J'espère que mon appréciation ne vous a pas attristé.

    "Que ma tristesse ne vous trouble pas."


                                                  -END-





注:

Comment la douceur du monde et le brouillard de tes yeux.

世间温柔怎及你眉间之雾

Personne ne se souvient du vent.

微风过处  无人再回顾

Qui peut lire la douleur du jour et de la nuit.

夜以继日的苦有谁能读

Les feuilles tombent et la neige roule.

落叶纷纷  絮雪成行

J'espère que mon appréciation ne vous a pas attristé.

愿我的欣赏未惊扰到你的悲伤

Que ma tristesse ne vous trouble pas.

愿我的悲伤未惊扰到你的欣赏

评论(1)

热度(51)

  1. 共3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